第(2/3)页 常笙画并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评价关一径的举动,只是道:“you-kno-ho的人如果能从档案上看得出来,那么我的坟头草早就比你还高了。” 关一径彻底低下了头。 他不后悔自己跟踪任筱鸥的举动,只是后悔自己的举动太轻率,如果换成是敌人,他早就打草惊蛇了。 常笙画盯着他,“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格管你的……” 关一径立刻道:“花姐你不要这么说,你和猫哥他们的恩情我一直记得的,我爸没了,你们就是我最亲的人。” 因为提到了第七小队的成员,常笙画不免顿了一瞬,但是很快就恢复自然了,“那我说过的话你不听?我之前说过什么,你还记得吗?” 关一径有点尴尬,但是态度却很坚定,“花姐,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,可是我已经长大了,不是以前那个被杀手追着跑的人了,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的。” 常笙画无意义地扯了扯嘴角,“你的保护好自己,就是被人忽悠来查you-kno-ho的人的底细?你知不知道私下和you-kno-ho的人接触,无论是任何人都会被当成间/谍处理的?” 关一径表情一僵,“我……” “你爸就是间/谍出身的,然后他以最没办法被原谅的泄密罪被处决了,”常笙画的声音慢慢冷了下来,但是在寒冰之下藏着的又是被冰封的浓烈情感,“你是想变成另一个他吗?” 常笙画的话不可谓不重,关一径脸上的血色都已经褪得干干净净,“我没有想得那么深,我只是想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……” 常笙画冷漠地道:“还需要我重复吗?” 关一径道:“我是说他真实的死因,我不信他会做那种事!” 在他年少的时候,关一径也曾经怨恨过关韫庄作为父亲却不履行父亲的责任,让他的童年缺失了一半的色彩,让他的母亲像是丧偶的女人一样承担起家庭的重担。 但是死亡给记忆蒙上了虚幻的色彩,关韫庄的死让他曾经的缺点都被滤镜过滤,剩下的都是一个殉国者的壮烈、伟大和被污蔑的屈辱,关一径深信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,是他心目中那个忠诚于国以身相殉的大英雄。 关一径以关韫庄为傲,所以跟着他走上了从军的道路,但也因为如此,关一径更忍受不了关韫庄死后还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叛/国者。 他敬爱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,如果他不去为他查出真相,那么他岂不是枉为人子?! 关一径的态度是难得的强硬,连语气都是激烈的,但是常笙画丝毫不受影响,冷冷地道:“对,你不信,所以你要拿命去换当年的真相。” 关一径微微顿住,已经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了,“我没有……” “白痴,”常笙画口吻平板地骂道,“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,你还指望我把事情交给你来办?” 关一径被噎得无言以对。 常笙画在试探完任筱鸥之后就觉得奇怪了,她在和金先生接触之后,一口气做了那么多事情来打乱金先生背后那批势力的布置,摆明了要和他们不死不休,但是对方居然没什么动静,除了那一张字迹熟悉的警告之外,常笙画身边的人没有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。 哪怕是歼龙大队和她走得那么近,但是除了甘老板生前借人来试图打击他们之外,之后的洗白和高调活动都顺利得让人意外。 而在常笙画联络过you-kno-ho的老朋友、还把东皇郭里虎藏起来之后,明面上的任筱鸥居然也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什么动静,常笙画就更奇怪了。 然后常笙画就想到了关一径,这是她的视线中的一个盲点。 不是说关一径的身份不重要,但是关一径和所有事情的联系都不紧密,除了他是关韫庄的儿子之外,他于整件事来说毫无意义,因为关韫庄不太可能把危险的东西留在自己亲人身边,you-kno-ho的事情也涉及不到他这个局外人身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