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天予又说:“我用采自峭壁上的稀有药材熬制成药丸,送给白忱雪服用,她身体渐渐好转,已能自理,寿命也会延长。这三年,楚帆和近舟以及顾家人对白家多有照拂。您的初衷是让您的亡妻这世一生安稳,如今她日渐健康,生活安稳。婚约之事,可否取消?” 话音刚落,那团缥缈之气突然剧烈窜动。 仿佛在表示抗议。 那股气如今仍是残魂一抹。 独孤城和沈天予都是修行之人,那残魂没法附在二人身上,自然没法说话。 沈天予又道:“等白忱雪养好身体,多出去走动,时间久了,自然能遇到心仪之人。如今她一直躲避楚帆,并不愿与之更进一步。两世感情,三人煎熬,望前辈看在我和顾家的面子上,成全楚帆。” 那股气原本只是在玉佛之上窜动,此时突然满屋子乱窜,好像要出去。 独孤城抬手轻抚那玉佛,沉声道:“一念放下,万般自在。” 随即他双唇蠕动念念有词。 那白色张狂的气渐渐从屋内收拢,慢慢收进玉佛之中。 独孤城住了嘴,对沈天予道:“国煦残魂说,请厚待她,他收回之前的话。” 她自然指白忱雪。 沈天予微微颔首,冲那玉佛说:“谢谢前辈。” 又对独孤城道:“谢谢师父。” 独孤城目光疼爱,“早些回家。” 沈天予徐徐起身,朝他鞠了一躬。 他抬脚走出去。 等他下山后,宗衡推门而入,在独孤城面前盘腿坐下,面色严肃道:“一而再,再而三,三而四,没完没了。天予兄弟姐妹那么多,若一直这么帮下去,你不只要死在我前面,你连顾北弦都活不过。” 独孤城目光落在虚空之处,淡淡一笑,道:“郦儿死后,我便已不想苟活。能活到现在,全靠天予支撑。他重情重义,我便顺着他。国煦残魂虽只是残魂一抹,仍有善念,他不会怨恨我。” 宗衡拂袖,起身离去。 走到门口拉开门,他回头警告道:“这是最后一次。以后就是天塌地陷,顾家大厦将倾,你也不许出手相助。” 独孤城仍是云淡风轻一笑,“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师父不是我。” 宗衡闭了闭眼睛,将门重重摔上。 与此同时,沈天予正驱车往京都返。 车子穿梭在夜色中,他心中有些不安。 停下车,摸到手机,他拨通师公宗衡的手机号。 师公的手机一向是个摆设品。 第(2/3)页